第〇九章 病体支离-《七君役》


    第(2/3)页

    赵开疆冲上去愤怒的将桌上的一切尽数扫到地上,吼道:“七郎,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
    萧启无言起身,一面咳嗽一面去捡散落的卷宗,却又被赵开疆打到地上:“在临山九城时你如此,现在还是如此,你想早死吗?”

    萧启摇摇晃晃的站起身,坐在软榻上。迷糊慌乱上前为萧启号脉,萧启冰冷的手臂无力的垂着,不拒绝,也不配合。

    半响,迷糊才抬头道:“萧哥哥,你……”声音有些哽咽,萧启将手挣开,道:“不必担心。”

    迷糊看了看安平等人,劝道:“萧哥哥……你不要这样好吗?”

    萧启轻笑一声:“怎样……很多时候,并非我怎样,而是你们太挂念我,关心则乱的道理,你们都懂。”

    臧乃清吼道:“什么叫关心则乱?你这个样子怎么能让我们不担心?”

    “我能怎样?战事吃紧,我不能让大齐儿郎的血白流……”

    赵开疆道:“七郎,我知道你的压力很大,兄弟们的遗愿,被侵占的河山,还有……龙椅上的那位……可是,你惟有保住着身体,才有可能完成这一切……”

    萧启低头道:“我懂……可我……怎能……不这样。”

    众人一时不知如何去劝,萧启却先笑道:“不用太担心我,我不会有事的,夜深了,你们快回去休息吧。”

    迷糊摇头道:“萧哥哥,摘下你的面具。”

    萧启身子一紧:“戴习惯了,这样不好吗?”

    迷糊坚持道:“摘下来。”说着,将手放在萧启的胸甲上,众人这才注意到,胸甲繁复的花纹上,似乎有一条光线闪着妖异的光芒。

    赵开疆心头一紧,出声道:“七郎……”

    “无妨,你们快去休息吧。”

    迷糊不由分说,抬手按住萧启面具上的獠牙,强行将它取了下来。

    萧启原本就毫无血色的面庞更见苍白,明亮如星的双眼满是血丝,最让人触目惊心的是嘴角已经干涸的血迹,衬得脸色更加惨白。虽不是第一次见萧启吐血,可仍然让兄弟们心中绞痛。

    赵开疆上前紧张道:“七郎……你……”

    安平出去打了一盆热水,浸湿毛巾递给迷糊,迷糊小心的替萧启擦去血迹,然后出去熬药。

    萧启看向满脸悲伤的兄弟们,低眉笑道:“老毛病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就因为是老毛病才要注意啊!”臧乃清急道:“否则以后……以后……”

    赵开疆按住臧乃清,道:“有迷糊在,放心吧,七郎,你好好休息,我们走了。”

    喝过迷糊送来的药,萧启昏昏沉沉的睡去,可不足一个时辰就又醒了过来,只觉得心中纷乱,翻了几页战报也好去头绪,便起身到帐外走动。

    夜色静好,不知这漫天繁星,与四年前是否一样,只是自己再无当日欣赏它们的心境。

    夜风清凉,似乎听到叮咚的琴声,只是今日,那弹琴的人似乎心神不宁,琴声不如往日从容,隐隐还带着一丝哀怨。

    萧启循声来到军帐后的小坡上,只见江映月一身白衣席地而坐,衣袂翻飞仿佛谪仙。

    似乎感应到萧启前来,江映月停下琴声起身下拜:“见过神尊。”

    “不必,寻音而来,你继续就好。”

    江映月道:“神尊天人之智,恐怕也知映月心神不宁,今日实不宜弹琴。”

    萧启道:“今晚夜色很美。”
    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