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六十九章 玉楼银海-《侯爷贵性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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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文彦博问“他”。

    “我笑少保只知其一,不知其二。”

    话刚落音,苏轼眼眸灼亮,视线牢牢锁着“乐琅”,表情惊喜。

    在他身后的王安石,亦同样不眨一瞬地看向“他”。

    “什么其一、其二,难不成有什么是我不懂、你懂的?”

    文彦博未有上心,只当“他”在开玩笑。

    “巧了!”乐琳眨了眨眼,双眸一贯的清澈:“此中奥妙,我猜……”她说着,看了王安石一眼:“在场之人除了子瞻兄,便只有我和王先生能悟到。”

    苏轼这首诗的典故,乐琳恰好曾听说过。

    王安石眉头轻皱,某种光亮在他眼中一闪而过。

    “哦——?”文彦博始终不曾当真,佯笑道:“安国侯但说无妨呀,老夫愿闻其详,洗耳恭听。”

    “奥妙便在‘玉楼’与‘银海’当中。”

    她解释道。

    司马光眉头锁得更紧——关键之处真的是在这两词中……

    但,究竟?

    “‘玉楼’指的并非这城楼,‘银海’亦不是指雪海。”

    “哼!”文彦博冷哼一声:“那依你所言,‘玉楼’、‘银海’指的是什么?”

    乐琳想了想,道:“晚生才疏学浅,恐防有误,还是让王先生为少保解释吧。”

    说着,笑意盈盈地看向王安石:“王先生,请。”

    王安石神色一凛,不过一瞬间,便平复了颜色,淡然道:“道家以肋肩为玉楼,以目为银海。”

    原来如此!

    司马光直直的看着王安石,脑中却飞快地运转着。

    “玉楼”是肩膀,“银海”是眼睛!

    此两词皆为实写。

    ——下雪了,冻得人的两肩收起来,起了鸡皮疙瘩。雪地所反射的光太耀眼,照得双眼都泛花了。

    他双眸陡然一黯。

    文彦博不晓得司马光此刻内心的五味杂陈,只赌气地对“乐琅”说:“不算,不算!你不过是猜中诗文意思有异,又碰巧猜到介甫知道内里玄机罢了!取巧,取巧!”

    乐琳也不与他争辩。

    说到底,她还真是取巧的。要不是曾经听闻过这个典故,她是如何也想不到“玉楼”、“银海”的含义。

    也不禁对苏轼和王安石的博学更佩服了。

    “是是是,”她哄着文彦博道:“确实,是晚辈取巧了,我请你饮早茶赔罪可好?”

    文彦博本就有几分饥饿之感,听得有早茶吃,即不与“他”计较:“可有叉烧包、虾饺、烧卖?”

    “有有有,当然有!”

    “凤爪、蒸排骨?”

    “有!”

    “金钱肚呢?”

    “大年初一,怎少得了金钱肚……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——“柴珏,醒醒。”

    马车停在皇宫门前,乐琳轻轻摇动柴珏的肩膀。

    “唔……”

    柴珏睡眼惺忪,打着哈欠伸了个长长的懒腰,迷蒙地喃喃道:“到宣德门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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