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六十九章 玉楼银海-《侯爷贵性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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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朱雀门城楼上。

    雪后初霁。

    大年初一的清早,行人、车马陆续地入到城内。

    如咸蛋黄颜色的太阳,渐渐自远处东边的一片雪海覆盖的屋顶上升起来。

    乌鸦在城边上下翻飞,路上融化的积雪被车辆辗来压去,变成了稀泥粘糊在车上。

    朝阳的光线之下,房屋似镶嵌着金箔,大地亦如铺了一层银色。

    “城头初日始翻鸦,”

    苏轼灵感涌现,悠悠念道:“陌上晴泥已没车。”

    “唔……”

    司马光觉得此诗虽略显直白一些,倒也十分生动、贴切。

    “不错!”

    他赞道。

    “冻合玉楼寒起粟……”

    苏轼又念一句。

    ——“咦……?”

    文彦博沉吟一下轻轻摇头,不以为然:“‘玉楼’怎能“冻合”呢?”

    王安石眉角轻轻一挑,下意识地看向司马光,目光似询问,却更似挑衅。

    司马光不明所以,微微愣住,细细回想苏轼方才那句——“冻合玉楼寒起粟”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是有什么玄机吗?

    “光摇银海眼生花。”

    苏轼欣赏着城墙上的美景,念完剩下这句。

    文彦博抚掌大赞:“寒起粟,眼生花!好,工整!”

    然而,思索片刻,又不赞同了:“啊……只不过,‘银海’……以‘光摇’来夸饰,似乎玄虚了些。”

    苏轼没有反驳,也不解释,只是礼貌地微笑不语。

    司马光浓眉微蹙,低头苦苦冥思。

    ——“冻合玉楼寒起粟,光摇银海眩生花。”

    在阳光照耀下,房屋似玉楼,大地如银海,人们被冻得皮肤起粟,雪光使人目眩眼花。

    不过是平仄工整的两句,何以王安石表情有异?

    一定另有玄机!

    玄机在哪里呢?

    “冻合”?

    “光摇”?

    抑或是“玉楼”、“银海”?

    这两词的比喻虽则颇有新意……

    他又抬眼看向王安石,对方似乎已经料定自己想不出来,难以抑制地嘴角微扬,随即强自冷静,最终,泛成诡异的笑意。

    司马光心头一阵无名火起。

    ——“嘻嘻嘻。”

    又听到耳边传来轻笑。

    是乐琳掩着嘴角,嘻嘻地轻笑。

    “你笑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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